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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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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戲

王老爺並沒有讓溫澤晏等太久,他很快給了溫澤晏答覆。

“王叔說他答應你的要求,但相對的你也要答應他一些事,要求都寫在上面了。”蕭清逸把王老爺寫的紙張遞給溫澤晏。

溫澤晏接過紙張匆匆掃了一眼,答應下來:“我答應王老爺的要求,王老爺有說什麽時候開始行動嗎?”

“王叔說具體時間由你來定。”

“那就明天吧!”溫澤晏沈思片刻後道。

時間匆匆而過,很快來到第二天。

王老爺在蕭清逸和陸溪的陪同下來到縣衙大門,朝縣衙的方向跪下並大聲喊冤。

溫澤晏早已跟衙門裏的捕快打過招呼,捕快們聽到門口的動靜,忙將王老爺帶進去,蕭清逸和陸溪緊隨其後。

這番動靜很快吸引來周圍的百姓,紛紛圍在縣衙門口。

溫澤晏早早坐在公堂上等候,遠遠瞧見王老爺的身影,立馬挺直身子,擺出一副為民做主的架勢。

王老爺剛進公堂,就朝溫澤晏跪下,連連喊冤。

“堂下何人,有何冤屈,詳細說來。”

“回大人,草民名叫王文磊,今天主要是為家父王叔英和王家上下八十六口人喊冤。”

“你為他人喊冤,他們現在人在何處?”

“家父早已去世,至於王家眾人不久前剛遭難,現在正在休養中,所以今天我來縣衙,懇請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。”

“如果真的有冤屈,本官自然會為你做主。”

“草民家曾是烏田縣內有名的豪紳之家,直到四十多年前,縣內發生災荒荒,家父見狀從中牟取暴利,被京中派來的官兵懲治一番,從此家境一落千丈。”

“照你所言一切都情有可原,何來冤屈之說?”

“大人聽我說完,家境敗落後,家父並不甘心,整理了家中所剩不多的財產,企圖重振家業,因為急於求成,落入賊人的圈套,最後不但傾家蕩產,還被賊人逼得投井身亡,就算這樣,那賊人也沒有罷休,一把火將我王府的宅院燒了個幹凈,我那時年幼,幸得忠仆相護,方才逃過一劫……”

許是提及傷心事,說到後面,王老爺不有哽咽。

停頓片刻後,繼續道:“不久前,我為了報仇,隱姓埋名回到烏田縣,雇傭了一位賞金獵人,幫我調查當年真相,可沒想到,那位賞金獵人竟與當年的賊人是同夥,我差點引賊入室,被那賊人所騙,好在有好心人相助,我才得知真相。”

“就在前不久,那賊人估計是察覺到了什麽,派人前往我的宅院,意圖殺人滅口,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搜集的證據,請大人過目。”王老爺從懷裏掏出一個木盒,恭敬地呈給溫澤晏。

捕快拿過木盒,遞給溫澤晏。

木盒內其實並沒有什麽實質性地證據,溫澤晏和王老爺演這一出不過是為了做戲給百姓看。

溫澤晏打開木盒,假裝翻看起裏面地紙張,看完後,猛拍桌面:“豈有此理,這群人簡直罔顧王法,隨意草菅人命,王文磊,你可知那賊人的姓名和住所?”

“知道,當年害家父的人中包括縣內的劉富紳、李富紳……,那個賞金獵人草民只知道姓顏,人稱顏公子,住在郊外的宅院。”

“本官這就派人前去捉拿賊人,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?”

“有,前陣子草民無意得知,顏公子跟劉富紳、李富紳等縣內富紳合作,甚至還背著草民,借用草民名下的糧鋪,往烏田山上運糧草,草民當時覺得奇怪,往山上運那麽多糧草幹什麽,於是派人前往山中打探,誰曾想竟意外得知山上竟有一窩土匪。”

土匪一詞一出,仿佛朝深水中扔了一個炸彈,人群逐漸沸騰起來。

百姓圍觀審案,本來只是為了看個熱鬧,誰曾想會聽到山上有土匪的消息。

要知道烏田山算是出烏田縣的必經之路,更別提縣裏的百姓經常會去山上砍柴采藥。

王老爺似乎還閑氛圍不夠激烈,大聲道:“我自知對不起縣令大人和縣內百姓,我自願捐出家產,為剿匪貢獻綿薄之力。”

溫澤晏聽後也吃了一驚,雖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計劃中的一環,可他沒想到王老爺會如此說。

環顧一圈後,溫澤晏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,再放任下去恐生事端,連拍驚堂木,示意百姓安靜。

“大家放心,本官會派人前往烏田山上調查,如果確認烏田山上有土匪一事屬實,本官一定向上請求派兵剿匪。”

溫澤晏說完後,示意捕快們將百姓疏散。

等百姓離去後,溫澤晏立馬讓杜常武行動,前去捉拿顏羽及其同夥。

“兵分兩路,一隊前去控制縣裏的富紳,以防他們收到消息逃跑,另一隊前往郊外,去抓捕顏羽及其同夥。”

“我也去郊外幫忙。”陸溪上前自告奮勇道。

她害怕師兄被逼到絕路時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,自己跟著過去,說不定能幫上忙。

蕭清逸聽到陸溪自告奮勇,也跟著應和:“那我也去,我武功高,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嘛!”

溫澤晏直直看著陸溪,他隱隱約約知道陸溪和顏羽之間關系並不簡單,可這次行動十分危險。

猶豫片刻後,溫澤晏最終還是點頭答應,囑咐陸溪道:“萬事小心。”

陸溪和蕭清逸跟著杜常武離開後,溫澤晏把王老爺帶到書房。

“剛剛在堂上,王老爺不必那麽說,那都是您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產,換了身份依然用得著。”

溫澤晏從抽屜中拿出一份戶籍遞給王老爺:“這是按你要求置辦的戶籍,過幾天我會派人送你離開烏田縣。”

王老爺接過戶籍:“多謝溫縣令,剛才的話皆是我的肺腑之言,只有走過一遍鬼門關的人才知道,金銀皆是身外之物,我祖祖輩輩都長在烏田縣,我也生於烏田,不久後我將離開烏田縣,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,那些家產就當我為烏田縣盡點綿薄之力吧。”

說完,王老爺拖著年邁的身軀,一步步朝縣衙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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